其实根本犯不着他动手,想要剧本编剧随便请,但当时投资那部《男友狡诈》就是宋纯瑞以为余鹤很喜欢这部小说,但不成想,只要是这种题材就可以。
但是如果他执意要拍这部小说,花个一千万同殷池雪抢也不是不可以。
但现在问题就在于,殷池雪那边好像铁了心和自己杠上了一般,先是不听解释无缘无故给林善初送律师函,本以为误会解开谈妥就成,结果知道自己要买《男友狡诈》的版权也开始出十倍价格抢版权。
林善初自己又说,绝对没得罪过殷池雪。
那这就奇怪了。
如果是因为单纯不喜欢林善初这个人,当时《玉行龙城》的海选直接将他刷下去就可以了,何必多此一举呢。
果然自己还是很讨厌殷池雪,永远都猜不透他的心思。
回到家后,余鹤第一件事就是从网上搜索剧本模板,然后找几本比较成熟的小甜饼扒个大纲节奏出来就行。
但在扒大纲的时候,余鹤是真真切切感受到——
果然是只有虐文才能引起共鸣,他扒了这几本小甜饼,完事儿扭过头就忘了到底是写了些啥,印象中就只有搂搂抱抱,说说骚话。
而且“甜”的度也得把握清楚,整不好就会显得很油腻,成了套路霸总文。
指针指向了四,余鹤就这样从昨天下午四点一直坐到了次日凌晨四点,就为了那几本令人头秃的小甜文。
甜到底是什么呢。
余鹤趴在桌子上,望着屏幕中那堆毫无感情的文字,打了个大大的呵欠。
上下眼皮开始打架,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渐渐变得模糊。
甜到底是什么呢?自己曾几何时感受到恋爱的“甜”呢。
大概……大概就是夜海城的殷池雪为了根本不存在的海洋球翻遍整座海城;
大概是他的那句“你不去我便来”;
也大概是他佯装无意的将桃蝶玉佩丢给自己说是新春礼物;
以及他深夜独坐灯下,笨拙的制作着小熊糖果盒子。
甜就是,给了流浪者归属感;
给了被束缚者自由感。
余鹤趴在那里,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像过电影一般。
他不自觉扬起嘴角。
如果“甜”有名字,那么他一定叫殷池雪吧。
手指飞速划过键盘,老式的笔记本发出散热时的轰鸣声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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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余鹤对于殷池雪这种抢版权的行为极度不耻且厌恶,但是非面前还是要拎得清。
自己现在所作的一切并不是为了自己,而是为了那个叫林善初的可怜娃,只要他能出头,管他是怎么出的头。
所以余鹤本打算推掉《玉行龙城》复试的,但到了复试那天还是乖乖地跟着去了。
相较于海选,复试就没几个人了,似乎是当时海选刷掉了一大片,有些只看外形觉得不合适也直接刷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