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穿着老旧样式的衣服,甚至村子里还有不少妇女裹着小脚,端着簸箕,说着余鹤听不懂的方言,甚至于,房子里连电灯都没有,只有一盏残烛,惨兮兮的映照着昏暗的小屋。

余鹤还是不信,毕竟扶贫工作还没有真正普及全国,有这种落后的山村也不足为奇。

于是他随手抓过一个路过的中年男人,大力晃动着他的肩膀:“大叔,快告诉我,现在是二零一九年对吧。”

“你干啥!有病迈?”那男人像躲病毒一样跳开三米远,不满地掸了掸肩膀上的尘土,“这孩子是疯了么?这么大字你看不清啊。”

说着,大叔一指村头的石碑。

“始建于一九三三年四月一日。”

他愣在原地,浑身止不住地颤抖。

一切都来得太过于突然,以至于余鹤没有任何心里准备。

“你……到底是谁。”他双目无神,颤巍巍地问道殷池雪。

“你可以理解为通关游戏的NPC。”

“什么玩意儿?”余鹤最后的一点耐心已经被殷池雪消磨干净了。

他现在觉得特别后悔,当时要不是被他的美色迷惑,在他领自己参观博物馆时就该扭头告辞的,不然也不至于来到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时代。

不知来时路,也不知归期,难道要在这里待一辈子?还要去经历一次抗战?

“没必要紧张,把这当成是一场游戏就可以了。”殷池雪说得云淡风轻。

“游戏?你还敢这么轻轻松松说这就是一场游戏?让我拿命来玩的游戏么?你怕不是没见识过我们祖安人特有的问候方式?”

余鹤几乎快要气疯了,冲着殷池雪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,大难当头,什么素质什么脸面,都TM不重要。

而殷池雪这人仿佛没脾气一样,任由余鹤在一边炸毛,也不回嘴,更不生气,只是笑着平静地看着他。

“可是你没得选。”

等余鹤好不容易冷静下来,殷池雪才微笑着告诉他这件令人绝望的事。

“那个新娘,你应该看到了吧。”

“新娘?什么新娘?”问完这句话,余鹤才猛地想起,村头站着那个姿势怪异的红衣女人。

的确是穿的喜服。

“我现在不想知道什么新娘,也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来的,我只想知道,我要怎么离开这里。”

“你走不了的。”殷池雪笑笑,双目如秋水般平静、柔谧。

“你凭什么觉得我走不了,闯关类游戏我也是玩过很多的好吧,瞧不起谁啊。”余鹤嘟哝两句,小嘴撅得老高。

但别说,他还真找不到回去的方法。

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已经严重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。

“因为你走了,我们所处的世界将会陷入混乱。”

余鹤将这句话反复咀嚼一番,最终得出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答案。

在殷池雪的嘴中,自己就是那个救世主。

是大——英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