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阳初的眼神有些涣散，那清醒的时候一向锐利到严苛的面容难得的透露出一分茫然。

古兆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他睡着的时候的样子，那少年一般的、小王子似的纯粹。

他现在醒着，但她想让他不清醒。

好半晌，晏阳初从一片混乱中拾起了自己的理智，古兆还是笑眯眯的样子，仿佛刚刚的事情与她全然无关一样，就像是是全天下脾气最好的人。

只有晏阳初知道，这个被他称之为“小祖宗”的姑娘暴力起来又多暴力、狡黠起来又多狡黠，而出人意料的时候……又有多出人意料。

他微微有些恼怒，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愤，又竖起了那副锐利严苛的样子，微微张开嘴，似乎马上就要说出那毒舌的能招招见血的话来。

那丝难得一见的迷茫消失了，他又清醒了过来。

“你……”

但古兆这个时候不想听他说话，她抬起脸直接撞到了他的唇上。

晏阳初下意识的想往后躲，但他显然低估了一个身经百战的十四阶高手的速度，直到被人撞到唇上。

字面意思上的“撞”。

古兆那洁白的小牙齿硬的和石头一样，直接磕破了他的嘴唇。

这小祖宗亲吻和打仗一样，直来直去，而且还招招见血。

并且她还懂得速战速决的道理，一触即分，毫不停留。

晏阳初还除了疼痛之外还什么都没感受到，小祖宗已经直起了身子摸着自己的嘴唇若有所思。

晏阳初只能捂着自己的嘴唇轻轻“嘶”了一声，放下手一看，还看到了些零星的血迹。

半晌没人说话。

古兆不知道在想什么，晏阳初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这一系列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，他到现在脑子都有些懵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