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他连抬动手指都很费力,除了装作昏厥以求拖延时间,别的什么也做不了。
就这样躺着一动不动地过了大约半小时,尹寒听到囚室的门开了,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,“应该醒了吧?我来看看。”
上一次听到这个声音,还是在地下赌场的吧台边,那个眉目妖娆的二流模特别有用心地在他身边晃悠,喋喋不休地打听他和程景森之间的关系。
黎玉。
尹寒想起了他的名字。
黎玉端着一杯水,盯着沉睡无澜的尹寒,走近了大床。
从门口走到床边,需要大概十步。
尹寒知道自己必须做一个决断。
他的身体正在由初醒时的沉重变得逐渐轻松,药效开始消退了。
韩国佬一定在很多人身上用过这种迷药,清楚它的时效,否则黎玉不会如此笃定地掐着点出现。
他回想起黎玉提到韩国佬在床上折腾人时那种隐隐的恨意。
那时尹寒一心都挂在赌局上,没有揣摩过这个二流模特的心思,细想下来他和包养他的韩国佬或许不是一条心。
黎玉在床边坐下,尹寒缓缓睁开了眼。
黎玉似笑非笑,自上而下瞧着他,“我猜你也该醒了。”
说着,瞥了一眼手边的杯子,“喝水吗?”迷药入体后会引起缺水反应,他奉命过来给这个小囚徒喂点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