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尹寒实在隐藏得太好。
程景森舍不得伤他这张年轻漂亮的脸,于是他浑身上下最完好的就是这张脸。
他穿长袖或者高领遮盖伤痕。
不管前一晚发生过什么,第二天他也能装作若无其事,连忍痛蹙眉这种细微的动作都很难察觉。
可是一旦回到程景森面前,他又变得温顺卑微,好像已被这多日的调教驯服,甘愿臣服在他身下。
程景森一开始以为自己养了一只会咬人的小兽,到如今才知道尹寒是一匹真正的狼。
能为大谋忍下各种屈辱,他甚至发觉自己对他这样又软又烈的性情渐渐有点上瘾。
“我们今晚玩点别的?”他站起来,坐到床上,双手后撑,笑看向少年。
尹寒不自觉地干咽,甚至不愿去问要玩什么别的。
程景森带来的压迫实在太过强烈,令他感到恐怖窒息。
在这栋别墅里强撑度过的每一天,都在把他逼到身心溃散的边缘。
程景森说,“那边的唱片,你找一张出来放上吧。”
尹寒顺从地走到碟片架边,随手抽出一张,恰好是邓丽君的歌碟。
封套上的歌曲年代久远,是飘洋过海的老派华人的精神寄托,而他并不熟悉,转身问程景森,“这张可以吗?”程景森无声颔首。
尹寒把黑胶唱片放入一旁的唱片机,选了一首《清平调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