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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墨修画下周靖山的逃亡路线,又道:“我来穹南城之后,第一次见周震戎,就觉得他神情不对。那天他是跟周将军一起到穹山的,周将军出事,他却毫发无伤,还没有马上找人回穹南城求救,而是自己出去寻找……我们能在草原找到周将军亲卫留下的痕迹,就说明周将军逃了很多天,那么多天,周震戎为什么一直没有追上去救下周将军?他到底在干什么?”

蔡安和张二缺等人都眼里冒火。

蔡安更是道:“那周震戎本是个被继父赶出家门的孤儿,若不是周将军收养,别说功成名就,怕是早就饿死了!他竟然恩将仇报!”

苏墨修道:“我这次出来之前,就让人准备了撒过鸡血的周将军亲卫所穿的服饰,一个月前发现疑点,就在上面写了个‘震’字,埋入地下……到时候可以拿着这血衣去诈一诈他。不过父亲已经到穹南一个多月,说不定等我们回去,周震戎早已下了大狱。”

苏墨修说着,就让张二缺去一棵树下挖血衣,又道:“我们在草原上找到了周将军亲卫的尸骨,证据更多,就不知道周震戎为什么会这么做……单凭他一人很难做成这事,他背后是不是还有其他人?”

“其他人?”蔡安道,“确实!周将军一心为民,得罪了很多人,这次定是被人设计了!最后谁得利,可能谁就是凶手!”

血衣很快被挖了出来,苏墨修让人收好:“我们再去周围看看,我要把这边的地形图画出来。”

他打算多做点准备工作,有备无患。

当然,他重新检查一遍,也是想知道,自己有没有可能冤枉了周震戎。

言景则睡了一觉,再醒来的时候,就觉得自己好多了,体温也降下不少。

起身舀了一碗羊汤喝下,言景则坐下来,掰下半块羊肝慢慢吃。

他吃得很慢。

其实发烧之后,他胃口不太好,但不吃东西伤好得慢,他必须吃东西。

天慢慢黑了,言景则往火堆里加了点木柴,又往锅里加了点水,继续躺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