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走江湖,讲的是个“规矩”。畅通无阻,就代表山匪愿意卖镖局这个人情;如果碰到荆棘杈子,则是最棘手的情况。各凭武艺各凭本事,不是你死就是我活。
男人屏住呼吸,慢慢靠近荆棘杈子,隐藏在斗笠下的眼睛左右摆动,观察着周围的情况。
“二当家,怎么只有一个人。”
“嘘——”
战场瞬息万变,尽收眼底。
男人松了口气,直起腰板一脚把荆棘杈子踢到旁边的草丛中,转身拔腿就跑。
“二当家!他跑了!”山匪急了,提刀就要去追。
“坐下!”
二当家一声怒吼,后面马上冲出来两个小弟,按着没沉住气的小喽啰,把他的脸压进泥地里。
三鞭子抽在小喽啰的背上,马上就见了血。
“二爷没说话,什么时候轮到你个蠢虫逞功了!”
“小的知错!小的知错!”
二当家眯起眼睛,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,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。
“他是在向我们邀功示好呢。”
男人健步如飞,仍旧冷静,好像从没见过路中央的荆棘杈子,完全不惧怕崇明县的山匪一般。
一页针远远瞧见看见手下的身影,赶忙叫停车队。
他走上去问:“怎么样?为何返回,难不成是碰见……”
男人摇头打断一页针的话,说:“没看见路上有荆棘杈子,前面就是崇明县城门,不远了。”
一页针大喜,说:“辛苦了,继续跟着吧。”
旁边的镖师皱着眉头,似乎不相信男人的话。
“镖头,这小子才刚来没几天,眼睛说不定不好使,万一看漏了可不好,不如再让我去探一探。”
一页针自负,要是放在平时他肯定不会答应。可这里是崇明县,无数的镖师都折了,他必须提高警惕。
“你再去探。”
前路畅行无阻,可第二个镖师却没看见男人嘴里说的“城门”。他气势汹汹地走回来,对一页针说:“果然如此,前面根本就不是什么城门,这小子贪生怕死,恐怕根本没走多远就返回来了。”
一页针不关心距离城门到底有多远,他只想知道前面有没有荆棘杈子。
“没有,大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