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阵水声。
湛柯一直留心着砧板,生怕他切到手。
“湛柯。”陈砚突然说。
正出神的湛柯猛地偏头看他,“啊?”
陈砚举起菜刀,“你能不能别老盯着我切菜?”
湛柯回过神,“好。”
说完,又赶忙补充:“你切慢点,别切到手了。”
陈砚笑了一声,“以前做饭的好像都是我吧?”
怎么现在他倒像个老师傅一样叮嘱陈砚这个“新手”了?
湛柯蹙眉,“你以前就总是差点切到手。”
陈砚:“……”
的确。
但陈砚反应特别快,刀锋还没碰上的时候,刚一有预感,手瞬间就抽开了。
所以很少见血。
他怕疼。
陈砚转移了话题,“那你这老要给我做饭是什么毛病?”
刚让他躲掉了,现在总没法儿躲了吧?
湛柯清了清嗓子,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。
陈砚啧啧道:“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?”
湛柯闻言,有些尴尬,洗菜的手停顿了一下。
陈砚叹气一声,“省省吧,你这厨艺,再练十年也抓不住。”
湛柯把洗好的菜装在盆子里放在一边,轻车熟路的从柜子里把锅取了出来。
“那就再练二十年。”
陈砚没说话。
切菜的动作放慢了些许。
过了会儿,湛柯又低声问:“我做饭真的很难吃吗?”
陈砚:“……”
陈砚是个很会做饭的人。
季漪特别喜欢吃他做的饭,陈砚自己也喜欢。
要让他自己中肯的点评一番,湛柯比其他还是差远了的。
“凑合。”陈砚说。
湛柯轻轻出了一口气,“那我多练练。”
陈砚想说:那你去练,关我什么事。
但身旁人周遭的空气都变失落了,他挣扎了半天也没说出口。
简乐被季漪压榨了一下午,路上又堵车,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蔫儿不拉几的,他用陈砚给他的钥匙开门。
一推开门——
“盐。”
“再放点儿,我也没到买不起盐的地步。”
“倒一点点醋。”
“放一点儿糖。”
“所以你刚才到底为什么不肯放辣椒?”
作者有话要说:真的不是紧身衣,真的不是紧腿裤……(我到底在说什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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