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才不信你的鬼话!朝廷怎么可能不知道交州之情,分明是嫌天高地远,懒得管!”
“我们就是要推翻这种昏庸无能的狗皇帝!”
沈扇仪笑意盎然:“说话的几位,你们怎么句句不离‘我们’?自己的观点何必要把所有人都扯进来呢?”
“大家别听他的,听说这人外号狐狸,最会蛊惑人心!”
沈扇仪拱手谦虚:“不敢不敢,要论蛊惑人心,在下哪儿敢跟南平王比。”
“含血喷人!除了会污蔑王爷,你还会做什么?”
沈扇仪道:“哪里哪里,污蔑一词不敢当,在下只是在陈述事实。这些事情,你信了,就是信了,不信,又何必那样急忙打断我的话?”
下面叫得欢的几个人还要继续叫嚷,忽然都没了声。只是几息,青枝就宛若游龙一般飞身而下,唰唰唰点了那几人的哑穴。在人群里逛了一周,他突然顿了顿,往某个方向盯了会儿,才又伸出手,左几个右几个地将那些人掳上了石崖。
十三个人,全部被点了穴,言语不能,动弹不得。沈扇仪这才止了声,站起身来,指着身边这堆人,道:“给乡亲们介绍一下,这些是南平王的亲信,派在你们当中,负责监视。”
下方又沉寂了片刻,才轰地炸开了锅。他们出发前,南平王曾当众道“人手不足,愧疚不已,不能派人相护,但敌方人少,三百人也足以将敌方逼上山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这便没派人跟来。
其实事实很容易猜到,无非是南平王觉得这群百姓的利用价值,要死了才能发挥到最大。无论他们是被忍无可忍、被逼无奈的云京精兵杀死,还是冻死饿死渴死在豫州,到最后都能把所有责任推脱到朝廷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