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陈祗居中调解,气氛显得更加的和谐起来,很是相谈甚欢,接下来,陈祗倒是有意考较于这位兄台,于是,出了一道自认很是高深的数学题目。
“我这案几上有一漆碗,碗中之茶按十升而计,而碗中之茶水的浓度是十分,第一次倒出若干升后,用水加满,第二次倒出同样的升数,再用水加满,这时漆碗之中的茶水浓度只余三成半,那敢问,我每一次倒出了多少升水?”
陈祗这时才刚刚拿手指头沾了水,手忙脚乱地在案几上把二元一次方程写在桌上,正在算结果,可是没有想到。这个时候,张进已然说出了答案:“公子每次倒出四升水。”
“先等等!”陈祗赶紧先把这道方程组给做了,得出来的结果果然是四升。这下,陈祗心中暗恼:“格老子的,本想出道难题,忽悠下这位兄台,摆显一番自己的数学知识。看样子,古代数学家也不是善与之辈。”
虽然心里边有些郁闷,但陈祗还是有些震惊:“你用的是心算?”陈祗自认没这种本事,能用心算解二元一次方程,要是能这么干,全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怎么也得拿个前三,哪像后世,高中数学能上九十,那已经是陈祗头悬梁,锥刺股熬出来的心血和成果。
张进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:“正是,心算吾师又称为计数正所谓:‘既舍数术,宜从心计。’此些许微末小技尔,倒叫主公见笑了。”听到了这话,陈祗羞愤得想死的心都有了,还微末小技?格老子的,这不是寒掺人吗?……
不过观其表情,似乎没有讽刺自个的意识,陈祗总算是能稍稍放心,不过,好胜之心未灭,呵呵一笑:“厉害,逸达兄心算如此厉害,还真是让只大长了见识。不知这乘法之中,可有诀窍?”好歹也是穿越人士,总不能让古人给压自己一头,陈祗打定注意,今日要是胜不到一场,那干脆也学自己的偏宜姐夫,把自个倒吊城门楼子上割绳触地死了算了。
听了陈祗此言,张进不由得一愣,旋及面现喜色:“想不到主公也是知人也。乘法确有诀窍,有一歌诀,天下之数,皆可尽乘。”
陈祗的脸色一下子就灰败了,半晌才回过气来:“九九乘法歌诀?”难道自己在后世读小学的时候背的这玩意在汉末就有了?格老子的,早知道就该打个穿越电话回去投诉后世的教育体系,为啥不把这九九乘法表的历史也写入数学课本里边。
“知己!主公真乃知己也。正是九九歌诀。”张进激动的差点儿就语无论次了,张进面色微红,嗯,是兴奋的,当下,涛涛不绝起来:“吾师所授,不光计数,也就是主公所说之心算,更有积算、还有太乙算、两仪算、三才算、五行算、八卦算、九宫算、运筹算、了知算、成数算、把头算、龟算、珠算……”
“等等!”正得听头昏眼花的陈祗很是大吃一惊,开言打断了张进的话头之后显得很是激动地问道:“你说珠算?”
张进点了点头:“珠算,以珠为筹,用以算术。”
陈祗很是紧张地再问了一问:“有珠算口诀吗?”张进微微一愣,半晌才摇了摇头:“这倒没有。”
这下,陈祗乐的嘴差点咧到了后脑勺,总算是能找到自己比汉代数学家强的地方了,嗯,虽然这种想法有些猥琐,但问题是,重竖了陈祗的信心。“我有!”陈祗很是洋洋得意地道。嗯,真的有,珠算在学校里边倒是只拿来当副科,但是,陈祗真不愧是受两根封建老毒草熏陶出来的医学传人,在自家的药铺里边当过好些年不付工钱的长工。所用来计算账目的工具,正是算盘。
陈祗的珠算口诀一出,谁与争锋?嗯,反正这位汉末数学家还真给折服了,认为陈祗在算术上也很是造诣,至少这珠算口诀算得上是前无古人。不管是不是拍马屁,至少,陈祗觉得自个总算是挣回了脸面,心中自然好过了许多,没丢咱穿越人士的脸。
而张进,也在陈祗的追问之下,道出了其师的来历。徐岳?这名陈祗没听过,但并不代表孟管家没有听过,孟管家倒是面眼惊容:“可是会稽刘洪授予乾象历的徐岳徐公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