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，刚打通第一个人，电话里头便传来了戾气很重的怒吼声。

[你特么会不会上药！]

姜涛愣住，“你在干什么呢？”

那头听到姜涛的声音，态度明显缓和，说起了自己的倒霉事。

听完之后，姜涛整个人都不好了，头皮发麻，清楚感觉到生命的流逝感。因为视频里被打的几人，不是别人，正是他发小们。

晚上，几人在姜涛家里会面，商量对策。

发小们再次以口述的方式诉说了一遍视频里的内容。

这一次，姜涛的感触更深了……

“这事儿得做个了结，他要是一直这么盯着，还怎么过？干脆出家当和尚去了。”

姜涛冷脸，笔直双腿翘在茶几上。

这话说得不假。

有时候，姜涛比几个发小还玩儿得疯。虽不触及底线，但狠狠欺负一下自己看不顺眼的人还是有的。

比如说让某个人在泗枫城混不下去，只能当一个乞丐沿路乞讨回家；比如说将某个新成立的工作室给搞破产，害得那个人走投无路跳楼自杀；又比如说把学校里的学霸堵在巷道里揍一顿……

诸如此类的事情，从小不知道干过多少起了。

付出行动的时候，也没想过后果，觉得这样解气，好玩儿。就算逼死人，也是那几天会感到不安，纠结会不会做得太过。

可过不了几天，就会被其他新鲜事物拉走心神。

渐渐的，就忘了当时听说那人跳楼后的精神煎熬。

“得想个办法……”姜涛摸着下巴思索着。

他没有发现，发小们此刻眼神躲闪，明显还有一些内容隐瞒了没说。

五号男生背过身，撩开衣袖，胳膊上清楚地印着一道仿佛被利器割开过的伤痕。他之所以虚弱，也是因为替天行道不但揍了他，还吸了他不知多少血。

那一刻，五号真的以为会死掉。

然而他没有死，连一丁点痛苦都没有，到现在，他都还能记起，血液被吸食的麻痹，还有软舌挤压手腕肌肤的粘热感。竟有些回味。

*

宁长疏将收缴来的战利品全都放到二手网卖出后，终于松了口气。

何以解忧，唯有暴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