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几乎从没对他动怒过,冷脸已经是最大程度的火气。等他把纸扔进垃圾桶,程重安刹那间撑着身子坐起来抢占主导权,他也真的成功了,虽然只有短短一分钟。
他用柔软的舌头纠缠宋清远,卖力到自己都快窒息。
这些天他终于摸透了,“吻”比“性”来说,反而更能让宋清远分心。
可惜宋清远很快皱着眉推开他要站起来,手机就摆在茶几上,好像连计较都懒得。
程重安头一回这么害怕,不管不顾地跪爬起来去搂他腰,抱他腿,没多大力气,也不敢再说话,像个小哑巴,把自己摆得很低很低。
他手腕上那只表亮闪闪的,被戴得温热,宋清远想起他们在华城和好那晚,心里忽然软榻了一角。
沉默着,他抬手握住程重安的腕,然后一点点收紧。
他可不就是这样,记吃不记打。宋清远想着,心头掠过一阵阴云,掰开他手指冷淡道:“去吃饭。”
程重安吓得要死,抓着他不肯撒手,像小兽一样刷刷攀到高大的Alpha肩头,努力在他耳边讨好。
宋清远才听了两句就转身将他摁倒在沙发上。
发展到这个地步,两人都有点丧失理智,程重安软得像化了一样,太久没弄,他在开始时难以忍受地仰起头大叫一声,依稀想起没戴套子。
可是无所谓了,他已经没心力说出来,只是意乱情迷地拼命揽住宋清远。
他感觉自己像被宋清远打乱的一千片拼图,头、身体、四肢都散了乱了,在波涛不断地重新组装。
可是很快他就想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