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不管万岁爷怎样,也该让马尔泰动身了。”
听到这话,胤禛像是尾椎骨被扎了一阵,龇牙咧嘴地抖了一下。
“去了说什么!?我能给什么!?我连大门都出不了!”
他烦躁地低吼道。
“总得先把线搭上……”
戴锦这话出口,胤禛骤然停步,背着戴锦,歪着脑袋想了一阵,沉沉点头。
四川,娄关之上,抚远大将军,十四皇子胤祯远望东方,眉头深锁。
“大将军,我军前锋攻城受挫,正立营围城,侯大将军督军前往。”
部下正汇报着前锋攻遵义府城的情况,胤禛举手挥退,没有言语。那张原本还带着书卷气的清瘦面孔,此刻充盈着血火之气,更满布着焦虑不安之色。
“我家大人之言,大将军觉得如何?若不早作决断,异日再思今日,怕是要终生后悔。”
一个文士在他身后问着,胤祯更显不耐,这个叫左未生的人是年羹尧的幕僚。得知长沙之败后,他就带来了年羹尧的建议,正是这个建议,让他倍受煎熬。
“本大将军乃皇子,岂能与贼军言和!?”
胤祯终于说话了,语气并不强硬,左未生一笑,这不是在否定,而是这位贵为皇子的大将军,还拉不下脸面,行那权变之事。
“贼军已破我朝廷大军,一旦转兵,其行如风雷。大将军这四五万人不早作打算,不仅拿不下遵义,还有可能陷师于此!这还是最浅一层!”
见胤祯意动,左未生滔滔不绝。
“往深处思,与国,大将军要护住天下人心!朝廷在长沙殉亡将佐大臣无数,东川如何都是其次,再不能损大将军!与大将军,皇上年高,再经此变,时间怕是不多了,大将军若是久陷在偏远一隅,不及接位,这一国的未来,左某看来,怕是不堪言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