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桃并不想要去如何注意对方,可是他的气息她太敏感了,稍微有些许波动她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。

她看到沈斯年有些吃力地抬起那筐器材,手背因为用力而凸起的青筋,在白皙的肌肤下清晰可见。

“奇怪,一般来说oga发热期结束之后的几天身体虚弱是虚弱,可也没夸张成连这样吧?”

王淇顺着白桃的视线看了过去,看到少年在日光下被照的几近透明,好似下一秒就要消失的样子。

即使感知不到他的信息素,也还是被他这副憔悴的模样给吓了一跳。

沈斯年和谢峥不一样,他的体能很差,加上两人当时的依赖期有着本质上的不同。

前者处于发热期的依赖期,后者则是普通的标记之后的依赖期,沈斯年的程度要比谢峥的深太多。

谢峥为了彻底清除掉标记的影响,专门去了oga的隔离室,又在家恢复了几日,所以只要不和白桃过度接触基本上和以往没什么差别。

但沈斯年是自己生生捱过来的。

即使发热期结束,标记褪去了,这段时间对他身心的消耗都是极为严重的,至少短时间内是难以恢复的。

想到这里白桃的手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瓶子,神情晦暗。

这一幕落在了王淇眼里。

“要不我上去帮他搭把手?”

“……不用了。”

她强迫着自己将视线从沈斯年身上移开,深吸了一口气说道。

“又不是什么千钧巨石,一筐器材而已,压不死人。”

而且沈斯年如何,这和她也没什么关系。

这个标记是他自己强行要的,是他自讨苦吃,怨不得别人。

白桃好不容易回归的平静生活,不想因为这样的小事而被打乱。

就像沈斯年怕再被她信息素影响一样疏离她,她也不想再被他给蛊惑,冲动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