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色憔悴,身体瘦削,一件洗得发黄的白衬衣,背心被冷汗打湿。
她在推磨。
三四岁的小丫头眼里包着泪,一边往石磨里抓泡好的豆子,一边可怜兮兮地喊着妈妈。
因为妈妈生了病没精力照顾她,小丫头的头发歪歪扭扭地扎着,风扇吹得她满头毛茬子乱飞,小脸儿惨白惨白,满面恓惶。
肖延死死地盯着道具师手头的喷水壶。
刚刚就是这个壶,往林艺背上喷了凉水。
这个季节,穿着薄衫还要喷凉水,喷完凉水还得在风扇底下吹,可想而知,是怎样的感觉。
这段煎熬的戏终于拍完了。
听到导演喊“过!”,肖延由衷地高兴。
然而不等休息,道具师再次拎着喷水壶上场,在林艺脸上细细密密地喷了一回。
第二幕接着拍。
带病推了这么久的磨,刘春红的脸上染上了不正常的绯红,她的额角冒着冷汗,脖子上擦汗的汗巾都用得潮了。
这时候,男主出现了。
每一朵饱经风霜的柔弱玫瑰,都应该有独属于她的篱笆,好为她抵挡一点风雨,哪怕她倔强地推拒
门被敲响了,小丫头两眼一亮,放下手头的黄豆,跳下高高的凳子,跑着去开门。
她欢喜地叫着叔叔。
年幼的她不明白这人是妈妈的追求者,只知道有他在,妈妈就不会那么累,她的生活也会更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