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黎一怔:“我没有觉得……”
他从来没有觉得秦昭这是在给他添麻烦。
生病又不是他的错。
“我也没有你会给我添麻烦。”秦昭打断道,“而且,这件事本就不是你的错。”
景黎抿了抿唇,低下头:“是我的错。”
如果不是当初他没忍住插手这件事,就不会和季知非立下赌局,接下来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。
秦昭无声地叹了口气,牵起景黎穿过街道。
府衙的门大开着,两名衙役立在两侧。
秦昭现在在府衙名气不小,守门这两名衙役恰好都认识他,一见是他,纷纷迎上来:“这不是秦先生吗,来府衙有什么事?”
秦昭朝他们行了一礼,抬手指了指立在府衙门前的那面大鼓,平静道:“击鼓鸣冤。”
立在衙门前方的那面大鼓名叫鸣冤鼓,是供百姓鸣冤报官所用。鸣冤鼓一敲,无论是何缘由,衙门必须升堂断案,这是先皇定下的规矩。
哪怕来的人是一名普通百姓,衙役也不敢轻视,何况对方是如今在府城名气极高的秦先生。
两名衙役对视一眼,忙向两侧退开,让秦昭与景黎走到鸣冤鼓面前。
秦昭抽出鼓槌,用力敲击在鼓面上。
街面上的宁静顿时被打破。
沉闷的鼓声不紧不徐,一下又一下,却仿佛敲击在人心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