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直不喜欢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,但不知何时,宾尼的行动开始关联他的命运,他对此竟产生不出讨厌或想要摆脱的念头。
……
面条还是做好了,不同的是奥斯卡原打算做手擀面,最后变成了从面团上削粗面条的简单粗暴版刀削面。
这种面条,生面好做,煮熟需要一段时间。
雷昂大梦初醒,没打算在客厅里干坐着,正好,奥斯卡因为受伤,也很长时间没碰水了。
两个大男人商量完,立刻丢下面条,跑去洗桑拿。
他们的房东,也是宾尼的旧交,女狙击手佩琪,坐在厨房里,负责盯着大锅,等着锅里的水滚开。
雷昂和奥斯卡两个人痛痛快快地洗了一次澡,泡软了皮肤,又去按摩,差点把一层皮搓下来。
最后,他们两个穿着浴袍,懒洋洋地坐在角落里喝冰茶。
雷昂看看表,从他醒来到现在,已经过了三小时。
“手机。”他伸出手,“把最近发生的新闻告诉我。”
“我能知道什么新闻?”奥斯卡白他一眼,“我当保镖的,不是助理,你忘了?”
雷昂叹口气,懒洋洋地说;“我能指望你干什么?”
“去,”奥斯卡作势要踹他,最终没下得去脚,“我不欺负伤员。”
“你才是伤员吧。”雷昂看着他脸上蜈蚣似的伤疤,心知奥斯卡避不开毁容的结果。
眼眶一热,雷昂抓住他的肩膀,郑重其事地说,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咳,”奥斯卡最不擅长处理感性场面,抖抖肩膀,故作若无其事,“你疯了吧?突然这么肉麻,在梦里遭遇了什么搞成这样?”
顿了顿,他这才问道:“你为什么会突然昏迷?还昏迷这么长时间。”
“我不会再昏了。”雷昂说。
看着他的眼睛,奥斯卡就信了,偏偏要嗤之以鼻:“好像昏不昏迷是你说了算。”
“信我。”
“行,信你,你是老板嘛。”
聊完这些话后,雷昂看着手机没做声。
奥斯卡以为他在耿耿于怀,提议道:“你要是不想和埃尔温说话,联系詹姆斯或者给梅拉打电话呗。”
“不是,我肯定要给他打电话的。”雷昂深吸一口气,又慢慢吐出,说,“我只是在梳理之前的布局,离开太久了,有些细节有点想不起来。”
理顺之后,雷昂拨出一通通电话,向不同的人下达不同的命令。
奥斯卡坐在单人沙发椅上,倚着椅背,听着各种指令,知道雷昂没把他当外人,心里也是感慨。
大半年前,他和雷昂还是竞选对手,现在……
“怎么了?”雷昂挂断一通电话,抽空问。
“时间过得真快。”
雷昂知道他感慨的不是时间,而是自己的变化,遂笑了笑:“不快。”
他看向窗外:“只是让事先安排好的棋移动起来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