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艹……”
凯文顶着头疼坐起来,捂着脑袋坐了好一会儿,才下定决心走出房间。他醒得正是早餐时候,所有人都坐在餐厅干着自己的事。
“早上好,”他爬上离门口最近的一张沙发椅,瘫在上面,绝望地问,“我干啥了?”
“喝醉,纵火,打架,闯红灯,酒驾,进监狱。”
一阵沉默后,宾尼搅着鸡蛋,头也不抬地说出一连串罪名。
“他把你保释出来的。”雷昂帮腔道。
“哦,所以你不是脱衣舞男。”凯文叹气,回忆起昨晚的事,“我真是,太太太太抱歉了,我昨天晚上还想往你的皮带里塞钱来着。”
所有人笑喷,除了宾尼,除了凯文。
“啪!”
宾尼将装着鸡蛋的碗重重地放在厨台上,这个举动瞬间终止其他人调侃这件事。
詹姆斯本来打算开几句玩笑,此刻也安静如鸡。
“我以为你已经回硅海了。”
与其说雷昂在转移话题,更像是在给宾尼解围。
“啊哦,”凯文闻言,懊恼地拍拍脑袋,“我连票都订好,可当时时间还早,我就想着去酒吧坐一会……”
然后彻底错过飞机。
雷昂算是服了他。
“自由随性的作风。”宾尼说。
“抱歉啊,我就是这么一个人。”凯文用一种“你有意见关我什么事?”的语气说。
“你有个好脑子,干嘛不用在正道上。”
“这么说,你是在走正道吗?还是你脑子不个?”凯文慢慢地坐起来,盯着他。
“我还以为你有私人飞机。”詹姆斯打断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。
“我有——但是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在A州。”
凯文看向雷昂:“你的事办完了吗?要是你一起走的话,我可以打电话把飞机叫过来。”
“听见一个衣冠不整的醉鬼在沙发上这样显摆,还真是令人自豪。”雷昂端起杯子嘟囔着。
“我倒是觉得,既然我们到哪里都是拉票,不如把硅海当成第一站。”詹姆斯推推眼镜,难掩兴奋地说。
“你只是想去玩吧。”奥斯卡说。
“公款的意义不就在这里吗?”
“好,停,”在那两个人再度吵起来前,雷昂干预道,“奥斯卡,你去照顾阿尔多和艾瑞德,我怕他两被莫名其妙弄死了。我,宾尼还有詹姆斯去硅海。梅拉——”
“我要呆在这里,”梅拉耸肩,“办公室总不能一个人都没有,还有,”她看着雷昂,“你走之前,确定不请州正府所有该请的人过来见见面吗?”
“见面?”
“我替你邀请了所有人,”梅拉说,撩开落在耳畔的一缕长发,“今天中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