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股子疯狂劲儿渐渐退去，一丝理智的光芒从赤红色瞳仁内重新浮现出来，随即是一阵迷惘和疑惑。

这个背负黑色羽翼的怪人嘴角抽搐着，结结巴巴地说道：“莫，莫林大人！”

尽管吃了那么多高能量食物，但是他的肚子却一点儿也不见鼓胀，仿佛一边吃，一边就会以惊人的效率飞快消化掉一般。

“还记得你的名字吗？”

对方在上下打量自己的同时，林默也在打量着对方。

除了“撒加利”以外，将智慧种族放进生物调制舱这还是第一次，显然生物调制舱的活体实验对大脑和记忆有一定影响，但是不知道这种影响究竟是暂时的，还是永久性的。

答案也许会随着林默这一句提问而揭晓。

“我，我叫拉瑞廉！羽族人，参加活体实验，啊，我的羽翼！”

显然林默在这个羽族人心目中的地位极其重要，能够在第一时间想起他的名字，努力回忆了一下，拉瑞廉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名字，絮絮叨叨的无意识说了几个词后，这才猛然想起自己的初衷。

念头刚起，一对宽大的羽翼从身后完全舒展开来并且探到了身前。

拉瑞廉惊得往后倒退一步，羽翼却是长在他的身上，如影随形般也跟着移动，这才终于反应过来。

“黑色的羽翼？怎么会是黑色的？”

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，仔细去看自己新生的羽翼，整齐的纯黑色羽毛重重叠叠，比曾经那对羽翼上的羽毛更长更宽更坚韧，仿佛是用乌钢精雕细琢出来的一样。

拉瑞廉转过视线，望向林默，希望能够从他那里得到答案。

“我也不知道，或许是变异，总的来说，应该是良性的，这是好事！这块镜子你拿去，最好淡定一些，别自己把自己给吓了一跳。”

林默耸了耸肩膀，表示和拉瑞廉同样一无所知，笼罩全身的金色圣炎却飞快消失。

他随手拿出一块长方形银镜，递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