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承笑了笑,心里竟感觉不到任何波动,先进去看明德帝了。p
明德帝安静地躺在床上,此刻呼吸绵长。p
燕承走过去,看到太医正在写医桉,便轻声问了些话。p
太医一一答了。p
燕承一边听一边点头:“所以,就是酒水冲了药性,才会一时发作起来,养一养很快会好,对吗?”p
太医点头称是,又强调:“重点就在养,陛下身子算得康健,但这些年受过的伤不少,内里颇为空虚。这阵子折腾过了,再不好好养只怕会落下病根。譬如冲药性的事,再不能发生了,不然一时凶险起来,恐怕……”p
燕承明白了:“你多费心,定要将父亲的身子调养好。”p
“是。”p
太医出去了,燕承坐到床头,看着沉睡中的父亲。p
在他的记忆里,父亲从来精力充沛,仿佛随时能跟人打上三天三夜。可此刻他脸色腊黄,一下子显出老态来,让燕承意识到,原来父亲也上了年纪。p
四十五岁,保养得宜的话,正是年富力强之时。但若操劳过度,就开始多病多灾了。p
燕承在心中算了算,历代帝王能活过五十就算不错了,过六十便可称为长寿。如此算来,四十五岁,还真是个需要注意的年纪。p
床上的明德帝动了动,缓缓睁开眼睛。p
“父亲。”燕承挂上忧心之色,握住他的手,“您感觉如何?身子可舒服了些?”p
明德帝的目光定在他脸上,反应有些迟钝:“哦,是阿承啊!”p
燕承挥退上来伺候的宫人,亲自扶他起来,又细心地垫上了靠枕:“母亲说您又喝酒了,这怎么行?先前的病就没好,多让人担心啊!”p
明德帝虚弱地笑了笑:“这不是一时没留意吗?别听你母亲一惊一乍的,也就是多休息几天的事。”p
“是吗?我可听太医说,您再不好好养,病情就要加重了。”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