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城墙上血花、嘶吼、怒骂、哭喊络绎不绝,有人被砍翻在地跌下城墙,也有妖兽被劈中脑门裂体而亡,不多时整个城墙上便是血迹股股,经久不绝。
城墙之上的修士只有数百,与满山遍野的妖兽比起来显得尤为弱小,但其能坚守多日自有妙招,靠得正是笼罩整个羌凉城的护城大阵。在木生风看来,这道阵法恰好能够上灵道法阵的门槛,万不该如此孱弱。但事实却非是如此,城上修士只借着护城大阵抵御外方的箭矢和投石,而近处的敌人则打开数个阵法隙口来进行御敌。
木生风收回目光,道,“我曾在雾岭山脉历练过一段时间,所遇妖兽全都和老黑一样,没有成人形的,唯一一个也是...”说到最后木生风却是想起他的结拜大哥雷尘来,只是不知何日才能再次见得。
木生风挥去愁然,继续道,“这些妖兽大多都似人形,看其举止也颇通智慧,这场兽乱定不是胡乱而来。可有什么良方穿过兽潮进入城中?”
“头儿,我看这兽群虽为军队,但军纪涣散,且少有人管,晚上更是时有打闹之事发生,不若夜深时寻个机会潜入城中去。”齐灵淮道。
木生风不答,道,“还有其他办法吗?”
“头儿,不若趁攻城之时我们顺势跟上?”却是楚北熠说道。
木生风微微点头,“我也是如此想的,只是现在还是先解决外人吧。”说罢拔剑出鞘,一抹剑光往西侧树丛中扫去。
“木堂主且慢!”一个瘦小老头狼狈不堪地从树林中跳将出来,讪笑道,“多日不见,木堂主还是如此生猛,真是让老朽汗颜。”
木生风不接瘦小老头的恭维,厉声道,“我们见过?”他心中对这老头可没有任何印象。
瘦小老头快步跑上前来,对木生风不住作揖道,“老朽是雷家堡的修士雷磺,那日木堂主在莲姑庙雷厉风行的霸气行径老朽可是亲眼所见,怎敢忘却?”
木生风眯眼紧盯雷磺,虽然看不出雷磺是否说谎,但当日之事只有庙中义士看见,当是真的义士。故此木生风也放下冷峻做派,收剑还鞘道,“那却是故人了,只不过雷老伯还是先将偷听之事讲清吧。”
雷磺擦去额上汗珠,看木生风手还按着剑柄,知道必须得给他个解释。况且雷磺自己只是挂月境一重的修士,此前挂月境三重的修士在眼前之人面前也不过是土鸡瓦狗,自己是万万不敢造次的。
“老朽是尊了堡主之命前来请木堂主的,却是对为何隐蔽多时只字不谈。”
“哦?怎么说?”
“实不相瞒,我一众雷家堡修士也是困于羌凉城前多日不得进。前几日,堡主令我等四散开来找寻同样不前的修士,欲共商进城之事。老朽日夜潜山而行,方才遇到木堂主,但又怕木堂主才高志远,不欲与我等凡修同行,故此才潜藏多时。既已说开,木堂主可愿随老朽一去?”
“雷老伯稍等片刻,兹事体大,我还得与众人商讨一番。”此时,木生风才向雷磺行礼。
“醒得。”雷磺哈哈一笑,便识趣地往外走去,寻了个石块坐下等待。
看到雷磺走远了,木生风才收回目光,问道,“大家觉得如何?”
数人点头,数人却迟疑不定。李浅语看众人没有达成共识,说道,“虽说人多力量大,但这种事稍有不慎难免做了替死鬼,到那时什么身份家世皆为虚土浮木,队长还需三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