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绡听得眼泪汪汪,淮如善好笑地递给他一块手帕,又状似随意地问道:“余小公子这脸上是胎记还是刺青?花纹瞧着倒是十分独特。”
余绡下意识看了安长卿一眼,见他不阻止方才回道:“是胎记,出生时便有。”
“是吗?这胎记状似鱼鳞,我还以为是刺青一类,有什么独特的寓意。”淮如善笑着道。
安长卿含笑道:“巧合罢,不过这红纹确实有些深意,却不便多说。”
淮如善见状不便再问,只好邀他们一同用晚饭。望仙楼原本便是酒楼,一楼往上都是雅间,三人便又换到雅间去用了晚饭,饭后安长卿便借口回宫告辞离开。
他们二人离开之后,淮如善却没走,他临窗而坐,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,就见一个灰衣人推门进来,关好门窗后跪地行礼道:“王上。”
“出门在外,不必讲究虚礼,如今我既顶着二弟的身份,你称我王爷便是。”扇子在手心敲了敲,临窗而坐的斯文男子换了一副神情,背手起身道:“可有查到什么?”
“雁王府之内防守十分严密,我们不敢太过接近,只能旁敲侧击地打探,并未查到鲛人族的消息。”灰衣人道。
淮如峪转过身,看着下头熙攘人群,沉思片刻道:“据记载,邺太.祖当年销毁了所有有关鲛人族之记录,他们不知道实属正常。但偏偏我却总觉得,雁王应当知晓一些鲛人族之事。”
“王上今日一番试探,可有发现?”灰衣人道。
“雁王身边跟着的那个小孩子,亦是鲛人族,我不觉得这是巧合。”淮如峪道。
灰衣人迟疑道:“既如此,为何不对雁王说明,请他随我们回雨泽?”
“鲛人墓是当年先王所建,先王祖训有命,但凡雨泽王族延续一日,便不许将鲛人族之消息传扬出去,亦不许大邺皇室血脉踏足鲛人墓。据我这些时日观察,雁王与邺帝感情深厚,若如实相告,邺帝必会知晓。”
“可您身上的毒……”
淮如峪摆摆手,阻止他继续说下去:“不急,还有些时日。”
灰衣人闻言只好不再劝说,只道:“那雁王那边可还要继续盯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