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没族谱。”
说完后陆凛便将她放回床上,起身边往外走边整理有些褶皱的衣袍,准备去郊外兵营。
他放手转身得太快,以至于嘉月根本没能看清他的神情。
“陆凛我喜欢!”
“没有族谱也没关系的,可以从我们开始呀。”
她心里揪得疼,踩着鞋下了床榻,噙着盈盈的泪水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,声音虽有点急,又带着丝许柔弱的哑意,但格外坚定。
没有便没有,他们当老祖宗也挺好的。
男人的脚步微顿,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指尖猛然颤了颤,而后便重新迈开长腿走出屋子。
那天下午,嘉月给他整理书房时翻到了一本压在最底下的诗词书,里面夹着写满了各种名字的宣纸,那字迹依旧龙飞凤舞,却没有力透纸背,又轻又温柔,还带着些许犹豫和停顿。
嘉月不由得想起他偶尔抱两个孩子时的场景,与眼前的字重叠又分散。
臭陆凛,明明心里在意。
父亲给孩子起名不管好不好听,寓意如何都不丢人的,和读不读书,有没有学识无甚关系。
你起什么我都会喜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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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孩子办满月酒那天,嘉月起了个大早,精神颇好,换上一袭明蓝色的罗裙后也没急着梳理妆发,而是回到内室从摇篮里抱起糖糖,将她塞进坐在床边,眉眼拢着倦色的陆凛怀里。
男人的发丝略显凌乱的垂落在肩头,晨间的阳光淡了他原本锋锐的棱角,平添一份随和,但终究没法化开他眉眼间那抹因孩子突然而至而产生的僵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