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那只回身反扑,男人的剑也猛地扎进去。
皮开肉绽骨头碎裂的声音只在一瞬间,长剑拔.出, 飞溅的血染红了陆凛一身藏蓝色的锦袍。
好在今日没穿嘉月给他做的衣裳。
动了动唇角,陆凛手起剑落, 很快便将其余狼的命都取了,而后他来到井边打了桶水将剑上的血冲洗干净,收回剑鞘,顺便把手也搓洗一番。
余光扫过后院墙上有过碰撞破坏痕迹的狗洞, 陆凛转身走进屋子,瞥了一眼两具让人直反胃的尸体,旁边散落着破破烂烂的铠甲。
以为是个人就能训狼?
凤眸中划过一抹嘲讽,男人破开地窖的锁,丢了一袋银子在旁边,取走其中三罐腌晒好的干梅。
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带着几个护卫赶来接应他的温嘉誉。
见他只是身上有点血,没缺胳膊少腿,对方松了口气,话也没说,直接转过身要带着人回去。
“把酸梅带给温嘉月。”
将手里的包裹丢给温嘉誉,陆凛飞身上了屋顶,眼看着又要消失。
“你又去哪?”
从容地将东西接过捧进怀里,他运起内力提了声朝那已经很远的背影吼了一句。
“点兵。”
男人低沉的嗓音远远地传来,尽管不响却有一丝让人心颤的肃杀。
这仗越早开始便能越早结束,往后天冷下来,对西戎不利,对他们也没多少益处。
最重要的是他得赶在孩子出生前,最好是年前就班师回朝。
温嘉誉带着梅子回去的时候,嘉月正坐在窗边紧张地望着,维持着这个姿势许久都未曾动过,身子已然开始发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