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《IESY》把九月刊换掉了!妈的釜底抽薪?”
“……”
耳边似经过炸|药爆裂,轰然作响,将和灵的理智搅得天翻地覆,她脸色泛白,指甲本能地嵌进掌心。
周围是战火后的余韵,她一个人被拖入黑暗的时间裂缝,幼时和玫尖锐嘈杂的刺耳一遍遍地在她耳边回放。
“阿灵啊,妈妈要你记住,要学会听话。”
“怎么就学不乖呢?”
那时的和灵喜欢上毛茸茸的生物,蛋孵小鸡,感受新生命的诞生,是学校里布置的任务。
和玫不喜欢这些,也觉得这脏兮兮的东西没有存在的必要,她摸着她的头,说,“不是所有人到世界上都是快乐的。可能,它只想死。”
和灵不听,叛逆地没让。
于是,和玫找来了蛇,黏腻又冰冷的小蛇,能吐露着蛇信子张开血盆大口,暴力地吞噬着那个比它体型大一倍不止的鸡蛋。
冰冷的蛇皮扭动着,比毒液还要渗人的眼神。
蛋进蛇腔,圆润地鼓起个椭圆形。
“咔嚓——”
蛇在腹部用力地搅着,蛋壳碎裂,它吃到完美的一餐。
和玫就这么让人压着和灵,观看完全程。
她循循善诱:“看见了吗?当个有野心的人,可比迎接新生命来得有意思。”
“阿灵啊,妈妈想让你知道,学会听话的孩子,才不会被蛇吃掉。”
从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,和灵全是在做有关于蛇的噩梦。
她是那个蛋,和玫是那只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