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回避的痛苦像是迎面吹来的风,即将把她溺死在秒针转动的下一秒,海风越过屋檐和马路一直朝着一个方向奔去。眼眶像是干枯的河床,河底的淤泥是流不出泪水的眼珠。
她身上像是驮着这个寒冬里的夜星。
陈嘉措小心翼翼地坐到周摇也旁边,从上衣口袋里拿了两个橘子出来。
是春见柑橘。
但周摇也记得沿途没有开着的店。她嘴唇都有些干了,但饭兜耐力好,生龙活虎地在海滩上奔跑着。
“路过别人院子的时候我看见有一颗橘子树。”陈嘉措给了周摇也一个橘子:“偷的。”
逗她的,是今天陈嘉措从奶奶家回来的时候奶奶非要他拿着的,他就往两个口袋里各装了一个,原本是给他爸妈的,没想到现在他们吃了。
周摇也伸手接过,但没有剥开。只是看着金黄的橘子,抬手将橘子举起来,背景是漆黑的天空,可惜怎么看都不能自欺欺人地将它装作天上的太阳。
陈嘉措都剥完橘子了,看周摇也还拿着没吃,他伸手把周摇也手里那个拿走了,把自己剥好的那个放在她手心:“快点吃,嘴巴都干了。”
他自始自终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,因为他明白什么都想要知道对周摇也来说是件残忍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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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絮预约的心理医生在洵川。